低产无碍创造惊艳！王家卫、程耳…大导们真会拍 - 低产无碍创造惊艳！王家卫、程耳…大导们真会拍

1905电影网专稿 距离前作上映已经超过了4000天，《阿凡达：水之道》定档12月16日中国内地上映，引发了影迷圈的普天同庆。影片剧情承接第一部，继续聚焦潘多拉星球的故事。十三年磨一剑，不得不说，卡梅隆是个相当低产的导演了！值得关注的是，这并非是其首度耗费大量时间在同一部作品上。1997年，横空出世的《泰坦尼克号》更是让人移不开眼。只是在那之后，他长期“闭关”。直到2009年，才凭借《阿凡达》“重出江湖”，那又是一个十二年。时至今日，卡梅隆近乎四十年的导演生涯中交出的导演长片不过十余部。但几乎每一次创作，都能将观众的期待值拉满。放眼华语影坛，王家卫、程耳及姜文在内的不少导演，同样如此。纵然低产，无碍惊艳。漫长的等待王家卫职业生涯首部剧集《繁花》拍摄长达三年，至今仍在制作阶段。慢工出细活一直是他的标签。在香港电影流行速成的年代，《东邪西毒》两年、《2046》五年、《一代宗师》一拍便是十年。不仅拍片少，王家卫尤其爱用慢镜头，放慢每一帧画面，仿佛想留住每一分、每一秒。《无名》是程耳继《罗曼蒂克消亡史》后时隔六年再与观众见面的长片。入行超过20年，仅有《第三个人》《边境风云》《罗曼蒂克消亡史》顺利登上大银幕。他拒绝以“数量取胜”，喜欢把自己的电影称之为带有作者印记的商业电影。即使加上待映的《无名》，导演作品一只手也能数得过来，绝对是华语影坛独树一帜的存在。从《阳光灿烂的日子》到《让子弹飞》《一步之遥》《邪不压正》，横跨三十年的导演生涯，姜文目前只创作了六部电影。他曾经给自己的计划是一辈子拍五部电影，然后在影史留名。即使当下没有新作诞生，低产的他原来早已算是超额完成了目标。除此之外，导演刁亦男入行至今，仅创作了4部作品，凭借《白日焰火》在柏林国际电影节大放异彩后，沉淀5年，才创作了电影《南方车站的聚会》，再次在戛纳国际电影节上，获得高口碑。若将眼光推至世界，作品数量一般的宫崎骏、李沧东同样一次又一次创造奇迹。大导们低产的理由各不相同。无论卡梅隆，还是王家卫、程耳及姜文，热衷自编自导、精益求精则是他们的共通之处。四位导演几乎都是从处女作开启自导自演的模式，且多数作品均由自己亲自执笔。编剧本身耗费了他们大量时间和精力，某种程度也造就了“低产”。落后的技术客观上延长了导演创作的筹备时间。卡梅隆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平均数年就有一部电影上映。创作周期延长是从《阿凡达》开始的。《阿凡达》剧本初稿写于1994年，即使是好莱坞，彼时的数字技术也无法支撑影片的特效拍摄。时间来到21世纪，卡梅隆才在拍摄设备提高了IMAX 3D、虚拟摄影系统等电影技术的使用频率，并从中创新研制出表情捕捉系统，即用一个很小的广角摄影镜头，把这些镜头固定安装在演员佩戴的表情捕捉帽子上，再通过追踪点相互配合，记录下演员表演的细节和变化。《阿凡达》史无前例地完成了3D电影时代的革新。在那之后，卡梅隆对于技术进步的追求更从未停歇。他一度希望将裸眼3D全息技术作为《阿凡达2》的重点，尽可能让《阿凡达2》的观众抛弃3D眼镜。目前这项技术是否已经实现仍不得而知，但可以确认的是，《阿凡达2》依然运用了大量3D技术和高动态范围成像技术，水下戏份更应用了全新的高质量动作捕捉拍摄技术。而这些新科技，正是卡梅隆近十年探索而来的成果。严苛的要求则在主观上延长了导演们的拍摄周期。王家卫当属此类典型。《阿飞正传》，梁朝伟被“塞进”鱼龙混杂的九龙城寨拍了三个星期，但剪辑后只剩下三分钟的画面，这还是原本是为续集作铺垫的；《2046》，对章子怡要求一丝不苟，不谈拍摄，单单每天化妆梳头就要花上6个小时之久；《一代宗师》，“忽悠”张震拜师八极拳传人，风雨无改地练习了三年，最后亮相的戏份却只有三场。王家卫要求严厉，慢而低产，众人皆知。而跟卡梅隆和王家卫相比，姜文更多是在创作观念上就追求“低产”。他曾在公开采访中表示，自己很难一年拍一部电影，“随便拿个剧本儿，拍不了”。他坦言不想导太多戏，这辈子能导五部便心满意足。“世界上导戏多的导演，死了以后最后能剩下五部戏能提的也很少。黑泽明和费里尼有几部戏是可以提？我不能说我拍的作品都响当当，但我觉得，拿出五年时间拍一部戏，这‘木头’本身会硬一点儿。”姜文笑言。低产却值得贵精不贵多，不无道理。程耳公映的三部作品里，《边境风云》《罗曼蒂克消亡史》均在豆瓣7.5分之上，位列华语高分电影榜单之中；刁亦男尽管只有四部导演长片，但每一部都在国际影展中，获得海外市场的鲜花和掌声。港台地区，王家卫曾创下连续十年执导作品均在豆瓣8.4分+的纪录，让人望尘莫及；《悲情城市》8.9、《戏梦人生》8.4、《南国再见，南国》8.1、《海上花》8.2，低产如侯孝贤，也是华语电影的领军人物之一。卡梅隆就更不用说了。《泰坦尼克号》取得18.4亿美元票房，一举打破当时全球影史票房纪录。直至《阿凡达》上映，豪取27亿美元票房之后，这一纪录才由他再度亲自刷新。影迷固然期待他们产出新作，但同时也接受他们习惯“低产”。毕竟花费了数年时间和心血打磨的作品，总比流水线上粗制滥造的“快餐”要值得期待。当下卡梅隆的《阿凡达2》、程耳的《无名》以及王家卫的剧集《繁花》为何“想看指数”居高不下。人们总是相信，名导低产之下是在酝酿绝招，巧手之中能变出新花。低产导演总能在为数不多的创作中确立鲜明独特的艺术风格。这种鲜明独特的风格带有强烈的个人色彩，难以模仿、更难以超越，这也使得他们能长期在影坛占有一席之地，屡屡惊艳。一部佳作足以让一个导演扬名立万。低产或高产，都只属于导演的个人选择。而无论如何，每一句台词都用心斟酌、每一个镜头都用心打磨，每一部作品都用心创作，观众期待的，始终是导演们争取创作出更加优秀的电影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