专访 | 创香港影史第一！主创揭秘《毒舌律师》 - 专访 | 创香港影史第一！主创揭秘《毒舌律师》

1905电影网专稿 电影《毒舌律师》在中国香港地区票房破1亿大关，冲进香港票房榜前十，更是成为香港影史迄今，第一部达到该票房成绩的中国电影。仅次于它的中国电影，是古天乐主演的《明日战记》（8194万港币），以及黄子华主演的《还是觉得你最好》（7700+万港币）。《毒舌律师》除了有傲人的票房成绩，口碑方面更是在2月影市中，“杀”出重围。在经过了多场点映活动后，成为了当月上映新片中的最佳——豆瓣8分，微博9.3分。影片和《还是觉得你最好》同样是由黄子华主演。在《还是觉得你最好》上映前，不少人都曾担心，一直活跃在港产片的他，是否能在内地市场掀起“子华热”。就连黄子华自己也有过类似顾虑，更将其当作一次尝试，“如果它成功了，会对自己或者其他人在创作电影的时候，有一个新的启示。”最终，影片票房破亿，成为2022年中国电影市场的黑马。时隔半年不到，他再次带着新作《毒舌律师》归来。虽然不完全是他过往最擅长的喜剧题材，但他往日的“毒舌功力”，和这个角色有着极高的适配度，就连导演吴炜伦在接受1905电影网专访时坦言，“写完整个剧本的时候，就想到非子华莫属。”面对我们镜头的时候，黄子华也感叹，自己生活里也是“蛮林凉水”的人。01.在导演《毒舌律师》之前，电影人吴炜伦早已是香港地区最炙手可热的编剧之一，创作过《线人》《证人》《激战》《寒战2》等经典港片。在他心中最喜欢的，始终都是法庭戏，“当我决定第一次要拍处女作的时候，我还是想尝试做个自己喜欢的类型。”法庭戏是文戏，但在他过去的那些作品多数都是动作片，“法庭上的戏，也算是文戏里非常有动作片的感觉。”于是，他将这两种类型的创作方式进行结合，作出挑战和尝试，便有了《毒舌律师》。写完剧本之后，吴炜伦开始思考演员，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黄子华，“他本身口才很好，给观众很深的印象就是口才好，‘贱兮兮’的感觉。这种感觉和戏里的林凉水，我觉得是百分之百的吻合。”林凉水看似是个平凡简单的名字，但也非常贴合这个角色的出身和走向，在权贵面前，淡泊如水。这里存在一个知识概念，在香港地区，资深大律师有着非常崇高的社会地位，而林凉水在初期做律师并没有被人重视，更赚不到钱，“他是怀才不遇的”。即便后来当了法官，周边的人都相继升职，他仍在生活里挣扎，“结果他又跑出来做律师，放下自尊，但最终还是失败了。”人物自身的成长，在黄子华看来，“非常真实”。他直言，这个角色不好演，不禁调侃，应该让《教父》里的阿尔·帕西诺来演，“只是可惜他不会粤语。”当“毒舌律师”遇上“毒舌”的黄子华，故事就不再简单，“剧本刚开始没那么毒舌，但越演越觉得这个人物的情绪很不忿，感觉应该让他更毒舌。”众所周知，黄子华过去曾做过编剧，尤其在台词设计上，有过非常出彩的“金句”。这次出演《毒舌律师》，他却谦虚起来，“剧本已经写得很好了，基本上再发挥的空间已经不多了，我很信任它。”殊不知，导演现场“打脸”，“有一场戏，我真的好感激黄子华。”那场是林凉水和林保怡饰演的陆定衡，在操场上的对话，几乎总结了这个人物的前半生，甚至是让这个角色成立的关键。“子华看完剧本之后，就找我要聊一聊，觉得好像没有100\%准确，可以再深挖一点。”与此同时，黄子华也写了一段对白给他，“我一看，真的非常好，只有全程投入到这个角色里，他才能写出这样一段对白。”黄子华也忍不住自证，“我希望大家感受到这个角色的另一面，他外强中干，他也需要救赎。而他的救赎，只能通过救赎另一个因他含冤受屈的人来实现。这场戏非常难，因为你要让大家信服，进入这个人的内心。我和导演都花了很多很多心思。”02.《毒舌律师》团队特意请来了香港专业律师坐镇，让每句台词保证严谨，且值得推敲。尤其电影最后的高潮戏，是一场精彩的庭审戏，“台词非常多，而且不能乱来，要把它很准确地背出来。”但每天拍摄时间并不宽裕，黄子华为此每天都挤时间拍，不忘发挥他的“毒舌”，“每天都要在24小时之外，另外再找几小时，（把台词）背得滚瓜烂熟。”如果只是机械地背诵，那么这段台词变得毫无意义。正如导演对黄子华的评价，他把自己放在了林凉水身体里。“首先要搞通后面台词的逻辑，他希望是通过台词达到一个什么效果，他想向陪审团传递什么思想，要自己拿捏得很准确，不然的话就没有了节奏。”在黄子华看来，这些台词是支撑故事推进的魂，“如果表达不好，这个戏都‘死’了。”最后，这场戏导演用了“文戏武拍”的方式。因为法庭很大，但要都放到镜头里，就不是很容易，最后导演在调度上花了很多时间，总共拍了5、6天，“但很多镜头都是一遍过。”这些种种的出彩更得益于演员之间的碰撞。他在这边演的时候，王丹妮并不在镜头里，没想到对方已经开始哭了起来，“有可能是我讲得太感动了。”黄子华也不忘自我调侃一句。对于他而言，这次的拍摄体验非常刺激，甚至笑言有些“自满”。如果说，王丹妮镜头外的反馈有着作为专业演员的素养，那么其他群众演员的表现，则给了黄子华更加直白的反馈。黄子华还记得那场戏里，对方是演对家律师，两人本应是敌对关系，“我就对着他们发言，讲完之后，他们开始鼓掌了。”当时他还身处戏里，“我内心还在想，他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。”每句话中都会夹杂一句或自嘲，或吐槽的话，非常黄子华风格，也难怪导演在采访中，不止一次感叹，“子华毒舌功力真的非常高。”03.如今，《毒舌律师》连连打破各项票房纪录，甚至被业内期待，内地票房能超过《还是觉得你最好》。但事实上，黄子华过去曾被人称为“票房毒药”，更是因为自导自演的《一块钱保镖》，只赚了20万港币，他自嘲，“一部票房毒药，一生票房毒药”。再回首当时风云，他直面影片质量不佳，“我当时就知道没人看，很快就放下了。”即便如此，他并没有因此放弃，反而把这些失败变成谈资，“我觉得大家生命中有一些失败也好，失败就失败了，就看明天走不一样的路，当然也不一定会比我们想象的更精彩。”所有都是未知的，就好似在我们和他采访的时候，《毒舌律师》尚未在香港地区上映，他也想不到票房能创下历史纪录；香港电影金像奖也没出炉，不敢想象《还是觉得你最好》能拿下11项提名。只是能确定的是，从过去的成绩中，找到更不一样的答案。我们把他在《还是觉得你最好》上映前的疑问再次抛还给他，电影成功带来的启示是什么呢？“这个真的很有意思，我想真正非常好的戏剧，可能里头都有一种感觉，或者有一种温情，不是单单香港需要，可能其他更多地方，都能够共同感受的感情。我们作为电影人都可以去发掘，不用太担心，就写一种感情，只要写透了，能够感动到的人，比我们想象得多。”